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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放置脑洞之地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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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这是一个时间线为第一季刚结束,第二季开始之间,登格鲁星的生存情况完全脑补,漏洞百出,描述的是一个朋友以上,恋人未满的枯燥故事。


光在传播到不同物质时,在分界面上接触、反射、改变传播方向、又返回原来物质中的现象,被叫做光的反射。


这种反射或出现在光洁的镜面上,或出现在斑驳的铁皮上,又或是铮亮的皮鞋面,甚至是你现在按下手中的手机、面前的电脑屏幕开关键,它也将立即出现在你的眼前。这种现象众所周知,无处不在,不管有没有意识到,只要没有陷入绝对的黑暗。


——只要光明还在,它就会无时无刻包围着你,直至生命结束。

 

黑夜降临的时候,他们升起了篝火。不久前他们刚经历了与鬼狐的殊死搏斗,众人都受了不小的伤,浑身伤痕累累,他们暂且没有余力也并不打算回去大赛大厅,于是格瑞一行四人就近在一处山洞里暂作歇息,紫堂、格瑞、凯莉三人倚靠着山壁坐着,在火光映照下,面色看上去很凝重,皆沉默不语。

 

毕竟都不是什么特别熟悉的人,而他们比较熟悉的金躺在一旁,依然昏睡不醒。

 

紫堂给他掖了掖被子,担忧的看着金,忍不住问道:“金怎么还没醒过来,他会不会有事。”

 

格瑞闭着双眼看上去在休息,并没有搭理。

 

而一旁的凯莉则无聊地翻看着大赛购物界面,一边兑换了一堆食物和疗伤药品,一边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发卡,漫不经心地回到:“比起担心这家伙,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未来吧,你看他睡的口水都出来了,状态比你好多了。”

 

这句话让紫堂幻忍不住想起了预赛结束时候,那些消失了的人们,他们大部分发出了绝望地哀嚎,或者是抱头痛哭,有些则愣在原地,无神的看着自己逐渐化作尘埃,走向死亡。还有莱娜小姐,在光里,她最后也抱着面具,就像飞舞的枫叶一样,渐渐消散在了这个扭曲的大赛里。

 

想到这里,紫堂的眼眶忍不住发红,这个大赛的举办到底是为了什么呢?他完全无法理解,说是为希望而战,现在这片星球上却是饱含充满恶意的绝望,就像包裹着糖霜的毒药,哄骗着所有人吃下,吃下的人大部分还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离死亡不远了。

 

空气凝滞地像冬日里的贝加尔湖面,氛围则是被冻在冰块里的鱼,除了篝火里木材的响动,世界寂静无声。

 

在凹凸大赛的举办地凹凸星球上,白天和黑夜是不恒定的,这里是神明创造的领域,明明时间还是白天,这片地区在预赛结束的时候就转变为了黑夜,像是在安抚大赛逝去参赛者,又像在激起存活下来的人们内心的恐惧。

 

沉默良久,逐渐弱下来的火光惊醒了正在沉思的紫堂,他又给篝火添了柴,又觉得这氛围实在是太过沉闷,有些尴尬,忍不住就想起个话题换一下气氛:“这……这火一没注意差点灭了哈哈哈……。”

 

凯莉正在专注地涂指甲油,而格瑞一动不动,好像挂了一样,完全没人搭理他。

 

更……更尴尬了……

 

紫堂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停下这无用功,硬着头皮继续说道:“话说,金好厉害啊,没想到竟然能打倒那种状态下的鬼狐。”虽然紫堂心中对金突如其来的力量感到疑惑,但是紫堂并不打算去探究人家的秘密。

 

他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,就像他自己,内心最恐惧的那部分回忆,看着火光,他恍惚了一下,一句话脱口而出:“有时候,还挺羡慕金的,感觉金就像恒星一样,是可以照亮别人的存在呢。”和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。

 

轻轻晃了晃脑袋,他闭上双唇,篝火摇曳的光芒在眼镜片上反射光线,墙壁上也出线了两个反光,紫堂摘下眼镜用布擦了擦,却没有带上,不断晃动的光影让他看上去晦暗不明。

 

像是沉溺进了一片深海。

 

两人都没有注意到,刚刚看上去还在沉睡疗伤的格瑞,稍微张开了双眼,紫色的瞳孔黑沉沉,映照不出任何光亮。

 

凯莉却突然接话了,语气却略带讥讽:“这比喻也太不贴切了,我看顶多就是个萤火虫,”吹了吹涂好的指甲,凯莉继续说,“明知自己实力还不够,而身边都是危险,却还大意地到处发光,迎人注意,要不是运气好,总能化险为夷,早就被人捏成了渣,那还能在这里睡大觉。”

 

“哦不对,金根本没有自己实力怎么样的意识。”

 

“……咳,我觉得金还是蛮厉害的了。”紫堂本着不能让女孩子当话尾的绅士态度,接了话头。

 

“切。”凯莉倒是看上去突然有了聊天的兴致,竟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,不过之前的战斗实在让人疲惫,不久后,他们终于是忍不住睡意袭来,沉沉进入梦乡。

 

火光渐渐暗淡下去,一直在歇息的格瑞在此时却是抬起来头,他的发尾还带着点干涸的血,他抬起右手,却伸向了躺在他左侧的金。

 

篝火扬起的一丝余灰飘落在金安静的睡颜上,格瑞用大拇指轻轻拂了拂,快要离开的时候却顿住了。

 

“格……。”金呓语了一个字,后面还带个微不可闻的瑞字,但是距离够近格瑞还是听见了。

 

“傻瓜。”他的动作定格了良久,最后只是没发出声响暗自说了这个词,愈加昏暗的火光下,格瑞的眼睛里反而是出现了倒影,深紫中此时只映出眼前一人。

 

明明进入大赛后极力避免碰面,这家伙却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再眼前,从小到大‘不要跟过来’这句话,从来就没有被遵守过,这家伙好像在他的人生里永远无处不在。

 

就好像光无处不在,即使他不直接出现,也会出现在他身边的路人只言片语中不断刷存在感,这光还会不断反射折射过来的,完全防不胜烦。

 

篝火已经只剩下了零星的火光。

 

要是让格瑞来比喻,恒星的光,那对于金来说那太巨大了;萤火虫,对比金又太过微小了。

 

格瑞从小和金一起长大,对于金最了解的人,除了秋,就只有他,生活在登格鲁矿星这种条件恶劣地方的人,一般那群生活宽裕的人们那种泛滥成灾的善心,即使是像金这样的家伙,想要照亮的也就是身边最亲近的人。

 

朋友、家人、帮助过他的人,金的善意源于他的思考方式,他的思考方式总是过于直接,对他好就是好的,对他不好就是不好的,这显得他很纯粹。

 

干净和明亮,就容易吸引像他这种心底埋藏黑暗的人,就像飞蛾会扑向火源,植物会向阳生长。

 

环顾四周,他从第一眼就知道,这里的每一个人,和自己一样的,一样被过去束缚着,心中深藏埋藏着黑暗的同类人,连金也不例外,只不过他的黑暗埋藏更深,大部分时候都在发挥自己多余的热心,说到底光明和黑暗,实际上也并不冲突。

 

不知不觉篝火已经完全熄灭了,山洞漆黑一片。

 

这种环境却让格瑞回忆起来在登格鲁星的生活。

 

对于登格鲁这种星球的人们来说,那里的大气并没有著名的古地球那么厚实,这里替代阳光的恒星直射下来带来的强烈紫外线,除了热量,还会带来较强辐射和灼伤,比起充满阳光的地表,他们更多时间都身处于黑暗幽深的矿洞之下,那里的人们只有夜以继日地采集矿石才能维持困顿的生活,对于他们,身边的光,更多地来自于那一盏盏紧握手中的小矿灯。

 

格瑞无数次握住这样一盏忽明忽暗的矿灯,穿行在登格鲁的矿晶岩洞里,表面不规则的光滑矿物反射出了无数扭曲的身影,他想起第一次自己进入矿洞的时候,那里的环境是让人压抑地喘不过气的,年幼的他死死抓着手中的灯柄,强忍惧意快步穿行。

 

那时的他还没真正体会到矿洞的危险,对自己新学到的力量过于自信,使他并没有意识到轻视危险对自己带来的危机,他来这个陌生的窟洞之前,也没有告诉任何人,除了金一直跟着身后嚷嚷着要和他玩耍,当然最后他也想了办法绕路把他甩开了。

 

他可没有时间做那种事情,修炼是他为了追寻真相必须要做的准备,当然这种想法等到他在里面被一大群巨型蜘蛛追击的时候,终于被打断了,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没有任何用处。

 

强压住翻腾的思绪,他冷静地进行反击,在偌大的底下天然迷宫中,兜兜转转躲,砍翻了无数的巨型怪物,即使身上带着无数的伤,也躲避了四个多小时,那对这样年幼的一个少年来说已经可以说是个奇迹了,通往出口的路不断涌入潮水一样的魔物,周围的矿晶倒影着怪物,无数让人发毛的声音晃动在四周,墙壁上,头顶上,脚底下,密密麻麻全部都是,格瑞已经无法判断真假虚实,别在腰间的矿灯也即将能量耗尽,开始不祥的闪烁起来,他被逼的不断后退。

 

登格鲁的监督矿工的大人们,为了防止某些无知愚蠢的土著坏事,会对第一次进入矿洞的新丁们进行心理上的演讲,连孩子们都会去听,其中他们会有这么一句话:

 

“我知道有不少人会对矿晶的反光感到恐惧,认为那是些妖魔鬼怪,但那些说法都是假的,在神明的领土上,不存在鬼怪这种东西,那只是一种普通的现象,光在传播到不同物质时,在分界面上改变传播方向返回原来物质中的现象,那只不过是一种光的反射。”

 

“反射出来的虚假东西,不会突然跑出来,它哪里也去不了。”

 

格瑞抵在封死他所有生路的洞壁前,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,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虫子朝他爬行过来的脚步声。

 

“你说的不对,”格瑞喃喃道,“光能去任何它想去的地方。”

光不仅能将倒影呈现在水晶上,也能让绝望投射入人心底。

 

是时候结束了,失血让意识开始远离,他疲惫的闭上双眼,等待着——

 

然后他就被人从头顶拖了上去。

 

“格瑞你怎么样?格瑞你快醒醒啊!!”

这是一个隐秘的小洞,有人把他带了进去,光明重新回到了眼前,刺激的格瑞忍不住用手挡了挡,一旁的金一边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,一边用一个大石块抵住脚下的洞口,这里也有无数的矿晶,金的背影在里面,而他本人就在他面前。

 

恍惚间,格瑞有种这光并不是发自金手里的矿灯,而是发自金本人身上的错觉,或许是因为对光源回归的安定感,或许是因为诧异于金的出现,又或许仅仅是因为劫后余生,此时此地,他感觉一切星辰在心中闪烁,世界如同洪流奔涌进生命了。

 

这种感情对于年纪尚轻的格瑞是无法解释的,他只是懵懵懂懂的意识到了些许变化,但是在金支撑着他离开矿洞的那一刹那,他握紧了金的手,就好像他在矿洞里手里紧紧握住的那盏矿灯。

 

思绪回归,格瑞看着依然沉睡的金,他不知为何竟然透过刚刚的话题回忆起那么久远的事情,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心底要破土而出,格瑞没由来的一阵烦躁,他不能理解这份情绪底下的真正原因,但他总算是找到了个还算贴切的比喻来形容金这个人。

 

这个比喻紫堂他们不会懂,这个形容也只有格瑞知道。

 

金既不是太阳或者恒星,也不是星星点点的萤火虫,对他来说,金就像是一盏矿灯,在危险又空旷的地下矿洞,这盏矿灯的光没办法照亮整个矿洞,只能照亮身边一小范围,目光所到之处依然遍布黑暗,它没办法成为武器保护自身安全,却是孤身身处矿洞的采矿人前行的灯塔。

 

它很渺小,渺小的像宇宙里的一粒尘埃,唯有在掌灯人的手里显得无比重要。

它在掌灯人的手中摇曳,像鸟儿一样飞跃,反射,无处不在,充满着矿工的生命与灵魂。

 

是的,光能抵达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,只要它想去。

它不仅能将飘渺的倒影映照在水晶上,也能将真挚的感情反射入人心里。

 

那份尚不明朗的情感,也不知在何年何月,通过了金湛蓝澄澈的眼睛,照已倒映进了格瑞的灵魂。

 

只等待一名手持矿灯的采矿人,自己亲手去用铁锹在心里的矿洞一寸一寸的将其挖掘出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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